随性校园岁月

  • 进大学,读国际政治,本身是件阴差阳错的事。高考时政治就没及格,56分。数学差两分满分。


    那时填高考志愿,重点类可以填5个,非重点可以填5个。我没填重点类,这和学习成绩无关。没有远大志向的我只想进我的非重点类第一院校,因为那所学校离我家只有不到一站地。不想班主任因此在全班面前批评我“骄傲”(至今不明觉厉),怕被写入档案,只得胡乱填了3个重点院校,算是蒙混过关了。而恰恰就进了第3个。


    逼出来的志愿是不情愿的。虽然读着国际政治,却同时学了一些计算机专业的课程,这可是80年代初,让同学老师好一阵视同怪物。

    不求甚解的我花了好多精力做读书之外的事。自视朗诵水平了得的我一进校门直奔广播台而去,在那里一待三年,如果有那期间的校友撞到本文,不知是否记得“以上节目是由斯榕、陈宇播送的”。

    复旦当年最有名的学生社团组织是诗社、话剧团、演讲协会,我在演讲协会先后做了理事、副会长,后任第三届会长。当年盛行“振兴中华读书演讲活动”,我在大上海的大世界做过连续十几讲的演讲学知识讲座,请我做讲座的是上海团市委查生根。若干年后,亚洲大专辩论赛让几位学弟学妹一战成名。诗社我想混入而未遂,傅亮太较真儿,没给我的打油诗放一马。

    大四时候,我协助张建雄成立了复旦的杂文社,他任社长,我是副社长。建雄是真才子,我是假文人。真才子高中毕业后发表在《苏州日报》上一篇作品,开头一句是:“撒泡尿的工夫,高中毕业了。”当时很吃惊,这不雅的文字也能变成铅字?(小朋友们不懂,那时候没有电脑和激光照排,报纸都是铅印的)如果现在对《苏州日报》报业集团的年轻人说,你们老大当年在报纸上晒过一泡尿,不知他们吃惊不。

    还参加过第23届校学生会的工作,任职于宣传部,领导是副主席王战。这届还有一名副主席冯媛女士。管学生会宣传的校团委副书记姓李,转年成了上海团市委书记,转转年做了团中央第三书记。

    三年,读完了规定学分,去问学校怎么毕业,结果是“学分制还不完善,暂时不能考虑毕业问题”。大四,一些同学忙于复习考研。无此念头的我,卸下了几乎所有社会工作的我,出没于图书馆,读了许多谁不挨谁的书。


步入出版大门

  • 1985年,大学毕业。当时很憧憬做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,可当时还是分配制就业,我们那一届没有这个选项。那时候摆在面前的选择是新华社、××部、中央党校等。毕业前的实习是在世界知识出版社做的,他们很愿意我去。我想,出版和教学其实有相似的地方,都是既要学习知识,又要传授知识。于是,就去了当时如日中天的世界知识出版社(简称“世知社”)。

    现在的读者无法想象上世纪80年代中期出版业的景象,我就举一个例子吧。当时,世知社出了一本《马里短篇小说集》,搁到现在得赔死,那时候却发行了几十万册。经过十年文化荒漠的人们,看见书,不管什么书,眼睛都是绿的。那时候出版社还不像现在这么多,也就大几十家吧。印书可能只比印钞票效率低点儿。

    【未完,待续】